屿岩

【鸣佐】生不得同居，死亦不得共枕

叔鸣×叔佐
一发完

预警：结了婚生了娃的鸣和佐

道听途说博人传鸣佐都死了？

我确实是不知道这俩创世神要怎么死。

这是个作死的产物，be。

我大概是被b站视频捅傻了。

雷点无数，如戳雷点，先行道歉，请自戳小叉叉出去，不要留言批评我，谢谢。

当然如果收到评论是很开心的！

生不得同居，死亦不得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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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我喜欢你。”

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说。

  漩涡鸣人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

他的信念他的执着，他那点固执的天真的勇往直前，让他在任何敌人面前都从未颤抖过。

但说出这句话时，他抖得厉害，一句话支离破碎散成凑不成句的字，他甚至怀疑这从声带里挤出来的几个音节，是不是直接掉在地上摔碎了。

他想马上牵起一个痴痴傻傻的憨笑，如同少年时代一样挠挠头，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再大叫一声:“开玩笑的啦，哈哈哈哈。”来蒙混过关，假装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无聊恶作剧。

他没有那样做，不是因为他不再年轻幼稚，而是因为他知道说出那几个字花光了他所有勇气，如果收回去，他再也说不出第二次。

他也不会再有机会说出第二次了。

宇智波佐助站在漩涡鸣人的对面，他看见被漩涡鸣人被激光贯穿的胸口正汩汩的往外的涌出鲜红色的血液，鲜血又从他的喉咙里呛出一大口。

他斥问:“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漩涡鸣人！”

“你他妈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他一把拽起鸣人的衣领，恨不得用眼神活剐了这个混账。

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漩涡鸣人的伤有多严重。

九尾查克拉外衣的橙色光芒暗淡下去，漩涡鸣人全身的重量都仰仗佐助的拽起他衣领的右手得以支撑，他腿软得厉害，已然站不住了。

宇智波佐助在那双快睁不开的蓝眼睛上败下阵来，一如既往的，一败涂地。

他松开右手，由着他倒下去，顺势把他抱进怀里。

他感到漩涡鸣人温热的血液流到自己身上，像一眼温泉，哗哗的往外冒，堵不住。

那时候，他仍然没有想过漩涡鸣人会死。

“你什么意思？”宇智波佐助，一字一顿的道，他死死的扣着漩涡鸣人的手臂，蓝紫色的须佐能乎脊柱刚刚形成就被磁场压塌，他在负隅顽抗。

没有想到辉夜被封印之后，他们二人还会被逼到这个份上，不得不承认时代变了，现代科技制造的引力场让他们查克拉失效，行动迟缓。

而那些银色的笨重机械，不需要灵活，只要蛮不讲理的铺天盖地的压过来，就能把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枯木朽株逼上绝路。

胸口传来漩涡鸣人熟悉的剧痛，他的恢复能力不管用，血怎么都止不住，他握住宇智波佐助仅剩的右手重复道:“我喜欢你。”

漩涡鸣人的声音虚幻得就像遥远的风，在远处呼啸，吹到身上时已经不痛不痒，却见缝插针的钻进胸膛刺得他血肉生疼。

喜欢？去他妈的喜欢。

他宇智波佐助用了多少个日夜说服自己放手，告诉自己做这个人的朋友就好，告诉自己别毁了这唯一的羁绊，仅剩的“友谊”。

儿女绕膝，举案齐眉的漩涡鸣人有什么资格说喜欢他。

“火影大人你可真行啊，两个孩子都快成年了……你，你少来恶心人了。”这话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泄了气，绵软得不成样子。

“我该说的。那天就该说的。在白的忍术里，你为了保护我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或者再晚一点，在你要去找大蛇丸的时候。或者再晚一点，在我终于把你带回木叶的时候——说到底，那天就该说的。”

漩涡鸣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说着，那双蓝眼睛看着他，又像不是在看他，像是在看少年时期的佐助。

“别说了。”

“我以前不懂，我总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没有过朋友，没有过家人，没有过兄弟，我不懂感情。所以最后我还是没留得住。最后我最喜欢的人，都不会出现在我的全家合照里。”漩涡鸣人看向佐助，佐助也回望他。

中年的漩涡鸣人，眉宇间早已褪去少年稚气，那双曾经活力十足得过分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耀眼的意气风发。

人是从眼睛开始老的。

他还记得他顽皮的样子，虽然那样子很讨厌，但也比现在要好。

他太多年没有直视过漩涡鸣人的眼睛了，他不敢看怕不经意间暴露了那个藏得最深的秘密。

这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的那双眼睛了。

这双眼睛里尽是求而不得却又无可奈何的苍凉无奈。

它衰老疲惫得不成样子。

它不该是漩涡鸣人的眼睛。

漩涡鸣人不该是这样的，但就算漩涡鸣人成了这幅样子，他知道他还是爱他，这爱不因岁月碾磨减轻分毫。

银色盔甲的机械巨人，还在一寸一寸的逼近。

漩涡鸣人的状况很糟糕，漩涡一族的生命力一向顽强，那是因为他们庞大的查克拉量，但是此时此地，一身惊人的查克拉，没有半点作用。

没用。

“别说了鸣人，我会带你回去的。”宇智波佐助眼神冷若冰霜的看着那些机器，这根本不是战斗。

漩涡鸣人拉住想要起身的宇智波佐助，他感到最后一点力气在离他而去。

没想到会是这样窝囊的死法，可好歹，好歹……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是，只是我说了，说了，终于说了，也，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漩涡鸣人始终抓着宇智波佐助的手，手指因发力显出青白色。

宇智波佐助沉默不语，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漩涡鸣人像突然想到什么，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来:“不该带你回去的，该带你浪迹天涯的。”

“谁要跟你去流浪啊？吊车尾。”佐助笑骂他。

漩涡鸣人依然笑着，招牌的灿烂的鸣人式的笑，但他的眼睛已经是睁不开了。

宇智波佐助感到漩涡鸣人的手突然松了松，又缓缓使劲握紧，终于是彻底松开了。

“喂，鸣人。”

“别装了，你怎么会死呢？”

他终于埋下头去，埋进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里，失声痛哭，“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归宿吗？给我个家啊，混蛋。”

幸好，漩涡鸣人是听不见这句话的，他终归是没有什么遗憾的离开了。

锋利的草薙剑划破空气，轮回眼里流出殷红的血，千鸟凄厉的嘶鸣着，横扫一片。

那些玩意儿应声倒了一片，零件崩出来，噼里啪啦的爆出一点火星来做出回应。

真是滑稽的战斗。

强行使用查克拉，震破了他的内脏，他呕出一口鲜血，期待一点鲜血淋漓的回应，有的却只是一片冰冷的寂静。

“我带你回去。”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他抱着漩涡鸣人坐了多久，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身体已经完全冰凉，只有和他皮肤接触的地方还有一点温度。

所以他权当那点温度是漩涡鸣人的。

“我带你回去。”他又低声说了一遍，下定决心抱起漩涡鸣人的尸体。

宇智波佐助似乎没有理由再抱着那具尸体了，有人比他更有资格流泪。

他不过是个外人。

他扣开那扇门，深夜叨扰，真是抱歉。

七代目的妻子儿女会处理好这一切，他只需要面无表情的参加他的葬礼，作为他的友人，给火影献上一束花。

漩涡博人会真正长大，人只有在经历一些痛彻心扉的失去后，才能真正成长。他会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他会成为木叶新的骄傲。

但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漩涡鸣人葬礼那天，雨下个没完。

“师父。”漩涡博人唤了他一声。

“多陪陪你母亲吧。”宇智波佐助笑得不算勉强，甚至可以说是很平静。

“我不想再失去你。”

“……”

三个月后。

通灵兽带回了至关重要的情报和宇智波佐助的尸体。

九尾已经移植到漩涡博人身体里，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也会给自己的女儿。

力量传承，一个崭新的黎明会开启新的时代。

至于那些可笑的感情，就任它随冷冰冰的尸体一道埋进泥土里腐烂了去吧。

——END